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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 - 许嵩

【活海美剑】两厢情愿


依然是没有奥特曼的无聊世界

paro:给流浪小动物做安乐死的美剑x见习心理医生凑活海


“哥,我跟你说,最近这附近出现了一个虐猫的女人,下手可狠了。”

凑勇海神神叨叨地一路推着自家那写满一脸不情愿的哥哥凑活海向前进,被迫迈腿的凑活海觉得身体都不受控制了,听到弟弟说的话更是觉得天方夜谭。

“说不定是你看错了呢,我们住这这么久了也没见过有什么嫌疑人——”

“来了来了!”

勇海激动地打断了他的反驳,一把拉住他躲进拐角,悄悄伸出个脑袋往外看,活海不明所以,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致,但眼睛所望之处也只有一个小巷尽头的垃圾桶和蜷伏在上面几只奄奄一息的小猫,其中一只尾巴都耷拉下来,半侧身体爬了几只蛆虫。

但它还没有死,时不时颤动的尾巴代表它还活着。一个女人的身影逐渐走入他的眼帘,背对着他看不清样貌,提着一个箱子逼近小猫。

其他的小猫都作鸟兽散,似乎是闻到女人身上的杀气,凑活海第一眼看去的注意点却不是小猫,而是她碎发扫过的美丽脖颈,后颈毫无遮挡的暴露在外,直到勇海拉了下他的衣角,小声说你看。

女人打开了箱子,在里面翻找着什么,最后拿出一支注射器,动弹不得的病猫惨叫起来,这种时候如果再不做些什么阻止她的话……

活海急匆匆的站起身走去,勇海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尖锐的针头最终还是快他一步刺入小猫身体,小猫在呜咽一声以后彻底停止动作。

“你在干嘛!”

回收针头的女人在听到活海一声怒喝以后并没有因此停止动作,她折断针头小心放进一个小包,见对方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他忍不住失礼地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这下终于止住动作。

“看不出来么,我在给它安乐死。”

女人的态度冷若冰霜,但偏偏又不肯转过脸让他们一睹真容,这话听得勇海觉得好气又好笑,“明明就是在虐猫说什么给它安乐死啊,见到受伤的小猫为什么不救?”

“一个一个救?人力且不说,财力难道就够么?”

听下去就连活海都觉得她说话越发气人,声线却又隐隐带着些哭腔,勇海才不管那么多,直接问她那她有什么权利处决别人的生死。

“凭这个。”

女人从包里拿出证件,勇海一把抢过,甚至还没给活海一瞥的机会,看完证件的勇海脸色却随即变得极为难看,一时间三人都陷入沉默。

最终以活海也看了证件作为结尾,上面几个社区工作证的字并不陌生,工作范围也标明得很清楚,负责流浪动物的安乐死。往下一翻,名字叫美剑沙姬。

“像这样活受罪还不如安乐死比较好,下辈子投个好胎也算不错。”

奇怪的,是她自始至终都不肯将真实面目显露出来,就连掏证件也是背着身子,不肯露出正脸,勇海还有点恼火,正想开口回怼她却被活海打断。

“这是人家的工作就算了吧,回去吧,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呢。”

活海把证件递到她右脸旁边,她伸手拿,他却攥得很紧,凭借力气的优势终于带动她正面仰视自己。

那吐露出冰冷话语的脸上正挂满泪水,活海大概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在默默淌泪,湛蓝的眸中蒙上一层水光,一张小脸像是有一层阴翳挥之不去。

勇海并没有在意这一切,相反在活海说回家的时候他便已经回头恶狠狠地蹬着沉重的脚步一路往外走去。却没听到活海追赶上来的声音,结果回头发现对方似乎失魂落魄,有一下没一下像一个跛子。

“活海哥!那种女人……”

“回去吧。”

他看上去极为疲惫,勇海这头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活海哥突然变成这样,随即又被对方强力拽走返回住所,还想回头看那个女人时早已看不到身影。

“以后看到她最好还是别打扰她了,工作而已,别给对方添麻烦。”

凑活海喝了一口冰水,还在怔怔想刚才她所流下的眼泪,连带着舌尖也染上咸味。

“就不能救那些猫吗?”

勇海咕咚喝完一整瓶矿泉水,手完全沾上冷凝水珠,冷不丁摸向凑活海脖颈,把对方吓得一缩,一口水差点喷在勇海脸上。

“你还是小孩子吗?那些猫啊根本救不过来的呀,对于流浪猫最好的方式是收养,勇海,咱们家养不了猫了。”

这他当然知道。

猫会挠坏他的实验器材,在论文上蹦迪,且闲下来都是做研究的他也无暇顾及养猫,甚至连自己都顾不上。

“总会有人养的吧,小猫明明很可爱。”

“那你觉得为什么它们会成为流浪猫呢?”

说实话活海的这句话直接说得他哑口无言,是啊,他不也心照不宣吗。

总之以某个人的沉默结束了这个话题,活海也不再说什么,母亲做好了晚饭呼唤他们,应了一声把这件事翻篇。

隔了几天他终于放下这件事,照常去医院的心理诊室当见习生,活海其实也刚来这家医院不久,多亏师傅很热情,一有空就拉着他给他讲经验才不至于在实习中抓瞎。

然后他出乎意外的又见到了那个女人。

美剑沙姬,他默默念出这个名字。明明只是从证件上看了一眼这个名字,这几天却一直顽固的钉在脑海,闲下来就会想到她。

她进来活海实习的诊室的时候,活海正在隔间内整理东西,单薄的门板隔音效果不算好,在找报告的他突然被熟悉的声音镇在当场。

“美剑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师傅念出这个姓氏仿佛是在活海的心里通过一道电流,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屏气凝神地捕捉门外的声音,生怕会被她察觉到自己就在一旁,尽管她对自己很有可能其实早就遗忘。

“是这样的,我是社区的工作人员 平时工作氛围就是管理流浪动物,但随着我安乐死的动物越来越多,我开始觉得越来越喘不过气……”

也是从这时候,活海才明白为什么她会泪流满面,是日复一日自己选择承担的罪孽越来越沉重,直到压垮她的脊背,超出承受范围化作枷锁禁锢轻快的身心。

美剑还说了些什么,他一言不发一字一句都听进心里,直到前辈开了药送走她,呼唤了一声凑活海的名字。

“来了。 ”

他终于找到那份文件,但明显的心不在焉却瞒不过前辈,后者摸了摸下巴的胡茬,看出来活海也有烦恼的事。

“后辈,你在想什么?”

“啊,是那个女人……之前见过一面。”

前辈对于他这样的反应显然驾轻就熟,在这之前也有相当的医生不相信自己的亲人也是心理疾病患者,直到看到验血报告写下病历。

“你对她有兴趣吗?”

“啊……也不算很有,但那一次是看到她明明是在工作却流眼泪。”

说到这的时候回想起那天,活海的心脏觉得像被什么攥住一样,酸涩发紧。

“我刚刚跟她聊天的时候发现她抑郁症很严重了,问过应当是工作负担。”

前辈展开文件以后若有所思,兴许是在琢磨到底要开什么药怎么治。

“美剑的工作是负责给流浪动物安乐死,背上心理负担也很正常,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

“看着还能活蹦乱跳的动物在自己手下僵硬发直,别说是女性,就连男人都得自我怀疑,套上刽子手的枷锁。”

话是这样说,但他又能怎么帮得上她?再者,仅仅只有一面之缘为什么自己要下定决心带她脱离苦海?

活海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了,将此归结为自己是个烂好人的人设,但自己却没发觉已经超越寻常帮助的范围。

在此之前还需要如何接近她——像上次那样的尴尬局面只会把她逼得越来越远,对本身也有病的病人更是雪上加霜。

有一搭没一搭熬到下班,又被前辈好心传授经验很久,捧着一摞资料回家时已经是夕阳,橙色的光明铺满半个身体,连带着文件夹也被染色。

然后他又一次看到美剑沙姬。

她倚在河边护栏上,盯着破碎流光的河面愣神,兴许是因为阳光投射的问题,他觉得美剑此时的表情格外落寞。

“好巧。”

这是最笨的搭讪方式。活海抱着文件笨重地挪到她身旁,美剑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那一次小巷里的屈辱她可还记得呢,抿抿唇,她转身就要走。

“我送你回去啊!”

活海忙不迭跟上去,美剑回头看到他那副傻样觉得有些头疼,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有点搞不懂。现在算是半弥补的要送她回家?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不用。”

一番思考以后决定放下他不管,美剑一句拒绝本想让他知难而退,走了一段距离以后活海还顽固的跟在身后,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

“不是都叫你不要跟着我吗?”

美剑彻底失去耐心,忍无可忍,活海笑得有点憨厚,对她的恼怒全然不放在心上,或许是因为暗自坚定了什么,尽管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我说了要送你回去。”

“你是我的谁啊,这么关心我?”

“我不知道。”

走了几步路,美剑发觉他还跟着,面对自己的讥讽尖酸压根不当回事,那副笑容像极了不自觉的拉布拉多。

“都说了不要跟着我。”

“我就要跟着你。”

她拗不过活海的坚持,再者也懒得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争吵上,两个人一路无言前前后后穿过车水马龙,最终进入一栋老式居民楼。

楼梯灯已经有些闪烁,楼梯死角堆满杂物,楼梯边贴满牛皮癣小广告,越到上层红油漆字越来越多,最后美剑停留在一户几乎被红油漆写满的房门前,掏出钥匙熟练拧开门锁。

活海在这些新喷的油漆字上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更别说门口摆放着好几袋垃圾和鸡蛋壳,活海看了一眼“杀狗犯去死”的标语以后眼睛不敢乱瞟。

“别站在门口了,我没有邀请你进来坐坐的打算。”

美剑站在门口换完拖鞋,顺手把高跟鞋也扔进屋内,活海张着嘴,很想问她会不会难过,明明那也不是她的本意,但就从美剑对他的抵触情绪来看也不太可能会和他说些什么,最后憋出一句软绵绵的“注意安全,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把自己名片递给她。

轻飘飘的接过名片,美剑随手把它扔到鞋柜旁,面对欲言又止的活海她也没什么耐心可说,反手关上房门差点把活海鼻子砸扁。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回家路上顿了又顿,最终还是记下了一个装修公司的电话,那些红油漆对她的影响不好。

活海此时还没意识到他的关心已经超乎常人,只顾着怕对她的身心健康不利从而忘记自己到现在还没对美剑沙姬做正式的自我介绍,也没察觉到异常。

这一头的美剑本想把名片扔进垃圾桶的,但自己也鬼使神差的没有拿去丢掉而是留下,潜意识觉得应该会很有用,但实际上要说哪里有用也说不上来。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本来在休息时间的美剑被装修声音吵醒,等了好一会都还能听到外面的吵吵闹闹,最后皱着眉头打开房门,看到几个装修工人坐在脚手架上粉刷红漆字面。

为首的装修工人率先注意到她的出现,大声问了句早上好,随后又近乎是自言自语的说,这是一个先生叫他们来的,他说这里被别人恶意破坏了,过来一看果然写得触目惊心。

“凑先生可是个好人啊,主动先付掉了我们装修的款项,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做到最好。”

……是他。

美剑想起昨天晚上收的名片,非要缠着自己要送回家的那个男人正是姓凑。

很可惜,她最讨厌欠别人人情。

美剑拨通了那串数字,对方秒接,听到这头是美剑的声音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怎么了?”

“多管闲事干嘛?你是圣母吗?”

活海确实是没想到过会给对方的自尊心造成伤害这件事,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虽然也没好多少。

“只是看着不舒服而已啦,对你的影响也不好,就当是为了自己。”

美剑在这头翻了个白银。

“行,你非要这么干的话,中午出来,请你吃饭。”

无非就是不想欠人情罢了,美剑觉得自己这波做得很合理,请吃饭请回去就当还人情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只是她还低估了自己,亦或是对方断舍离的能力,约摸半个小时以后门就被敲响,她打开门,看到凑活海站在门口有些腼腆。

“我开了车,来接你了。”

“谁要你接。”

美剑气冲冲的换了鞋,有点类似小孩子赌气,下楼脚跺得噔噔响,活海尾随在她后边,觉得有些好笑。

“走吧,上车。”

“哼。”

关车门也被她关得砰砰响,活海半是心疼车半是觉得哑然,说到底那都是他一厢情愿,美剑这样做反倒是小题大做。

午饭被定在附近的中餐馆,看了半天菜单以后活海还举棋不定要吃什么,美剑不耐烦的抢过菜谱,随便点了几道菜,场面一度尴尬,而她也仅仅只是想解决她被迫欠的人情。

显然,他们高估了日本的中餐馆的发挥能力,看着端上来的珍珠麻婆豆腐,美剑吃了一口,被甜咸的味道差点送走,活海也不例外皱起眉头,但这是美剑请的他也不会拒绝,勉勉强强凑活扒完一碗饭。

“我吃饱了。 ”

活海放下筷子,急促地站起身想要告别,确实美剑也被折磨地苦不堪言,要不然为了还人情,她也不想费力不讨好。

“那走吧。”

美剑收拾东西,菜今儿个是吃不完了,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餐馆门口,结果莫名其妙被活海拽到隔壁关东煮。

“我想吃关东煮。”

“……行。”

美剑晃了晃神,鬼使神差点了两份,等活海戳起他的丸子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分明是被眼前这个男人变相帮助,只是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罢了。

眼泪就那样控制不住的朦胧泛起,她扯了张纸巾盖住眼睛,活海关切地问起发生什么事,她听到自己的声线有些颤抖。

“没事……只是刚刚汤溅进眼睛。”

“去洗一下吗?我带你去卫生间。”

“不用了,我自己去。”

美剑对着镜子洗了把脸,掩盖眼泪的痕迹,就当做真的是汤溅到眼睛,把脸擦干以后假装无事发生,淡定吃完以后活海提出要送她回去,这次她没有抗拒。

“嗯。”

最后坐在车上的时候活海一直看着后视镜,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忍不住,将美剑送到家门口,小心翼翼开口。

“你知道吧,看名片就知道,我是见习心理医生。”

“嗯,那又怎么了。”

“我是想说,如果你以后抑郁再想哭的时候,可以打给我,不用说汤溅到眼睛。”

她停下了背对着他换鞋的动作。

等了很久以后,她才慢悠悠转过身体,眼泪悄无声息的从她眼眶滑落,泛红的眼眶格外让人心疼。

“所以你都……”

“对不起,在车上的时候我都看见了,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因为担心你……”

活海说不下去了,张开双臂,顺理成章的登堂入室关上大门。

“或许你需要一个拥抱。”

美剑什么也没说,一头埋进他的胸膛,被压抑的哭声终于痛痛快快的释放出来。

后背被他抱住,一直不敢放声哭泣的自己终于也有人安抚,她回抱住活海,狼狈地在心里默念谢谢你。

活海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说着没事,很快就好。

他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乎她了,或许在小巷里看到她梨花带雨时,那会就已经种下种子,决心定下。

“我想照顾你,明明很出色却拥有糟糕内心的你,我想看到你好起来,请允许我的冲动。”

“笨……笨蛋……”

美剑哭得抽抽噎噎,说话也是断断续续,“你就是这样趁人之危的吗,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怎么拒绝。”

显然美剑没有松开的手证明了一切,活海抱她更紧,他知道,自己不像个绅士的告白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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